Eternals — 唯美嘅大愛 — 戲觀Chloé Z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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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v 8, 2021
嘆為觀止

(如果你未睇又唔知入唔入場睇好嘅話,呢套係目前我最鍾意嘅Marvel電影)

自從知道趙婷會執導Eternals之後,我就好期待呢個拍親啲戲都係偏文藝嘅大導究竟會為當代商業片巨頭Marvel帶嚟一套點樣嘅作品。

睇完trailer之後,接近半年時間我都唔知同啲frd講過幾多次「好想睇Eternals呀好想睇Eternals呀」。

Trailer入面美侖美奐嘅鏡頭,令我喺上映前兩星期就訂咗imax飛,但因為想坐靚位有個完美體驗,而頭幾日啲場啲靚位都畀人買哂,就唯有買上映後嘅第五日嘅場數睇。

上映前幾日,聽到套戲喺RT媒體評分極低,都冇咩動搖,因為一向覺得分呢樣嘢好片面,仲要係RT。

但上映之後幾乎每一日,都有嚟自唔同圈子嘅人話麻麻地,噉就真係令我有少少擔心,唔通又會好似DC啲戲噉畀製片商干涉過度搞到四不像噉?

就係噉,懷住又驚又喜嘅心情入去嘅我,睇完真係好想即場大叫「我愛趙婷!」!

《小插曲》

聽講有啲人係因為啲設定太左而覺得套戲係垃圾,呢度想講吓自己嘅立場先。

套戲其中一個主題係反戰,希望人同人可以互相理解,呢點我諗應該所有人都會同意。

噉嘅話,Eternals入面有唔同種族唔同性取向仲有傷健呢個設定本身就serve緊個message,老實講如果全部都係男性白人嘅話會仲痴線,但我諗呢個理由應該會有人唔服,噉我就嘗試從設定入手去講。

點解Eternals入面咩人種同性別都有?本身Eternals嘅其中一個目的就係融入人類世界幫助佢哋,噉喺世界各地唔同嘅人種做藍本同有平均嘅性別比例本身就係好合理嘅事,呢個係令佢哋易啲成為當中一分子嘅手段。

點解Makkari係聾啞人士?其實官方本身就畀咗個幾合理嘅設定出嚟,就係佢呢個特性令佢喺高速移動嘅時候唔會受到音爆嘅影響,可能你又會話「噉設計佢嗰時令佢有聽力時又可以無視音爆咪得,點解要令佢有缺陷?」,我想答你,套戲好早就同你講咗呢樣唔係缺陷嚟。「就算係些微嘅震動佢都會感覺到,就連人哋細聲講嘢都知佢哋講乜」請問呢個係咩缺陷?不如話其實佢有兩個superpowers仲貼切啲。(順帶一提飾演Makkari嘅Lauren Ridloff本身就係一個聾啞,我個人係幾佩服導演呢個做法,而且事實上Lauren Ridloff喺戲入面真係好討人喜歡,值得有呢個角色)

點解Phastos係同性戀?其實個問題根本唔係點解要設定到佢係噉,而係當個世界有人係噉嘅時候,點解呢個設定就會有問題?(又順帶一提Phastos同佢老公呢一pair雖然唔係出咗好多但都已經好睇過主角嗰pair好多)

(最後仲想講埋,如果你話左膠就係垃圾嘅話,我建議你返去睇吓End Game成班女英雄飛出嚟保護蜘蛛仔嗰段,真係我見過最最左唔合理嘅劇情。)

返返套戲先,趙婷嘅戲,第一樣嘢要讚嘅一定係畫面,因為呢個係我久違入場睇imax嘅原因。

年頭入戲院睇Nomadland,已經覺得啲畫面值得入場睇imax。

其實喺trailer度已經可見一斑,無論係致敬Space Odyssey嘅黑石碑飛船降臨大地嘅場面,Babylon連空中花園嘅全景,定係Amazon Rainforest嘅空中俯瞰,都令我覺得入場剩係睇風景都值回票價。

你可能覺得我吹大咗,但講真我暫時都仲未喺其他導演嘅鏡頭度體驗到呢種感覺,當然唔係話其他導演嘅鏡頭唔靚,今年年中Denis Villeneuve嘅Dune都係靚到我睇嗰時呼吸唔到,但Dune入面畀我比較多係崇高,令人敬畏嘅感覺,而趙婷嘅鏡頭就係充滿住自然,和諧嘅感覺。

例子就係黑石碑同人類接觸嘅嗰兩幕。

一般拍BDO(Big Dumb Object,例如Arrival同Dune入面嘅太空船)都會凝造一種偉大、陌生、疏離嘅感覺。

Arrival嘅太空船
Dune嘅太空船一
Dune嘅太空船二

人類喺BDO面前,就好似褸蟻一般,完全唔重要。

再睇返Eternals入面嗰兩幕。

Domo
Domo

可以見到就算Domo依然係大到好離譜,但完全唔會有吞沒人類嘅感覺喺度,上圖Domo加天空同陸地(人嘅領土)嘅比例係五五波,下圖用人嘅視角出發都可以睇到Domo嘅樣貌而且兩者相當接近,而且我地一早知Domo入面有啲咩人,完全唔會有神秘感,呢一種接觸返而係帶出一種親切嘅感覺。

如果你仲記得,套戲一開頭係影住半邊太陽,再轉去另外半邊同Domo嘅身影,呢個時候已經產生咗大自然比呢件BDO更加偉大嘅感覺,而且太陽又係套戲其中一個好重要嘅motif,真係又靚又有心思。

第一個scene

講完鏡頭講吓可能冇咩人care但都好出色嘅打鬥先。

講真本身對呢套戲嘅打鬥唔可以話冇期待,但冇諗過係咁出色,佢嘅動作喺Marvel嚟講都可以話係首屈一指。

首先係Zack Snyder嘅Man of steel式打鬥(趙婷本身都有講Man of steel畀咗好大嘅啟發佢,噉當然唔係剩係講打鬥啦,但而家未講到人物所以就唔理住),其實當年睇MOS已經好鍾意呢種充滿住力量同速度嘅打鬥鏡頭,Gilgamesh嘅拳頭,同Ikaris嘅空中追逐戰真係完美呈現返當年MOS嘅熱血同快感。

但如單純係得呢啲嘅話都未至於會形容為出色,當然其他地方都有落到功夫,例如戰法方面,可以見到Sersi會將一小段樹幹變成水嚟令佢失去重心再將向下跌嘅部分變成鋼鐵壓落去敵人度,又或者當Ikaris飛起諗住屈遠攻時Makkari會劃個半圓淺起沙石阻礙佢視線等等。

樹變水

不過最有特色當然係趙婷將美融入咗打鬥入面,Thena嘅芭蕾舞式步法真係噉都畀佢諗到,Sersi嘅物質變換真係每一次都靚到好似幅畫噉,尤其係巴士變玫瑰花瓣同將Deviant變做樹,成個能力根本話係為趙婷訂造都不為過。

芭蕾舞戰法
玫瑰巴士

之後係套戲用到嘅reference。

作為Pink Floyd嘅死忠表示好想有個戲院畀我坐喺入面聽歌,一開頭播Time嘅時候本人真係爽到摸住塊面跟住節省un。

作為DC狗覺得好驚訝套戲竟然會題及Superman同Batman,仲要講埋Alfred同Clark個名出嚟,但到頭來的確係同現實世界多咗聯繫,加強咗我嘅代入感。

作為Space Odyssey嘅信徒見到Domo嘅感覺應該唔洗多講。

作為歷史,古文明同神話愛好者,剩係重現返每個不復存在文明例如Babylon同Tenochtitlan都已經睇到我想多謝趙婷,片尾credit嗰堆歷史文物showcase好似去咗博物館噉,都仲未提戲入面有好多類似King Arthur把Excalibur同Hermes塊Emerald Tablet呢啲小聖物。如果Marvel可以拍返套劇講啲Eternals點樣縱橫唔同嘅文明同產生唔同嘅神話故事,喺Babylon守城嘅時候最大嗰隻Deviant真係成隻Minotaur噉,雖然時代唔啱但都睇得出趙婷有心想將神話入面嘅怪獸都講成係Deviants。

Babylon(忍唔住share)

最後嘅主菜當然就係劇情同角色,我會將兩樣嘢拉埋一齊講。

首先要講嘅係呢套嘢我唔認為有好明確嘅正同反派。每個勢力都有自己嘅立場同理由,下面會逐個講。

首先講吓Deviants同Eternals嘅關係先。

Deviant喺戲入面其實好直白噉講左佢哋嘅立場出嚟,其實就同所有物種一樣只係想生存。電影入面Deviants被製造嘅目的係阻止地球本身嘅apex predator滅絕人類,點知佢哋變到會食埋人類,做咗新嘅apex predator,所以Eternals嘅其中一個製造目的就係阻止Deviants危害人類,噉呢樣嘢喺Deviants眼中自然就好奇怪,點解你哋為咗生存就乜都殺得,而我哋就要畀人屠殺甚至係物種清洗呢?邊緣人Kro,呢個我連有冇喺戲入面出過名都唔確定嘅Deviant喺吸收咗Ajak記憶之後更加發現你班人原來保護人係為咗當糧食噉養,噉想殺哂Eternals嘅Deviants可以被稱為英雄都不為過。

然後就想回應吓某啲人嘅疑問,點解Celestials要將Eternals整到有感情,而唔係機械人噉呢?我本身認為呢樣嘢係不證自明,第一就係啲Eternals本身係要融入人群幫助佢哋進步,呢種設計就係比較user friendly啲,第二就好似頭先講,因為有咗Deviants呢個前車,噉要點樣先會確保Eternals唔會對人類產生威脅呢,當然就係將佢哋設計成人嘅樣貌再加啲感情落去,噉佢哋就會產生一種歸屬感。

再者,有感情先能夠決定邊樣嘢應該做邊樣唔應該。

如果你係都要話其實Celestials可以整到啲Eternals冇感情又融入到人又唔會危害人嘅話,噉你不如話佢可以整隻得Deviants先會感染嘅致命病毒仲好啦。

無論如何,我想帶出嘅係Etrenals入面最重要嘅theme就係感情同決定。

而頭先話趙婷受MOS嘅另一種啟發,就係佢決定要喺戲入面問,當無所不能嘅神有咗感情時,會發生咩事?

"When you love something, you protect it."

Ikaris對Sersi嘅愛,Kingo對Sprite講故事嘅著迷,Sprite對成長嘅憧憬,Phastos對想見到個仔未來嘅渴望,Gilgamesh對Thena嘅守護,Druig嘅留守。

仲有Etrenals對仍然願意相信人類嘅希望。

趙婷就係用Eternals們呢一連串心同所做嘅決定去構成呢一個故事。

有啲人話Ikaris最尾唔殺Sersi好唔make sense,但都且聽我一說先。

雖然劇情上佢一直話Celestials嘅決定係至高無上不能違背,加上佢殺咗Ajak令所有人都覺得佢係冷血到可以殺同伴,但其實你諗真啲,其實佢殺Ajak嘅原因都係想保護Sersi,因為Ajak當時係想召集所有人一齊對抗Celestials,而Ikaris覺得呢樣嘢根本係唔會成功,要同創造者反抗最後只會自取滅亡,而Ikaris知道深愛住人類嘅Sersi一定會幫Ajak,所以殺咗Ajak再將呢件事嫁禍畀Deviants的確係最合理嘅做法。

當然你可以話其實Ikaris可以綁架Ajak,但嗰時Ikaris亦都因為覺得畀Ajak背叛而感受到極大嘅憤怒,因為Ajak叫佢隱瞞The Emergence而令佢要離開最愛嘅Sersi幾千年,Ajak呢個決定就等於將佢呢幾千年嘅痛苦變得冇意義,所以我覺我作為構成殺佢嘅理由已經好充分。

而事實上Ikaris最尾其實係冇殺到Makkari同Druig,亦都證明佢如果可以都唔會殺同伴。

當然筆者都覺得作為兩個主角嘅愛情戲碼套戲仲有好多進步空間(無論係Makkari同Druig定Phastos同佢老公嘅愛情我都覺得寫得同做得好過兩個主角。。。好多),我諗呢個都係大多數人覺得感情建立得唔夠強烈嘅原因。

講真不如話成套戲最唔吸引我就係兩個主角,無論係角色設定定係演員嘅演技都有啲無聊,Richard Madden雖然係好靚仔但幾乎每次出場都係同一個樣,Gemma Chan就太中規中矩,當然可能係角色本身冇乜發揮性嘅問題,更大可能係身邊其他嘅演員太有實力搞到佢唔突出。

Sprite都係比較唔吸引我嘅角色,負責講故事、鍾意Ikaris、憧憬住人類嘅成長可以話係補完佢個角色多過劇情實際需要(同埋如果成長唔到,下集都唔知點解釋個演員會大過咗),加上本身佢嘅幻術能力應該可以有更多發揮呢樣嘢都幾令人失望。仲有就係個人覺得Lia McHugh做得有啲生硬,每次影佢大頭時都有啲令人出戲。

飾演Kingo嘅Kumail Nanjiani由現代出場嗰吓啲表情就已經力壓同場嘅其他角色,角色設定成將家人放喺第一位嘅人,由因為鍾意Sprite講故仔而成為演員,尊敬Ikaris到直接將佢嘅故仔拍成電影,唔想離開崗位因為拍戲啲同伴靠佢食飯,到最後仲捨身救被Ikaris攻擊嘅Makkari,成為同意Ikaris嘅理念但又唔會因為噉而對抗其他人而離開,好好噉盡哂呢個角色嘅本份。

而且佢仲為故事帶嚟咗team入面唯一嘅人類角色Karun,有笑料之餘不時又突入一句由人類視覺出發嘅對白唔會令成班天神自說自話,係個好好嘅角色。

飾演Gilgamesh嘅馬東石嘅發揮唔會令人失望,尤其係當個角色同屍殺列車嗰時有些少重疊時。

而Angelina Jolie更加係唔需要令人擔心佢飾演Thena嘅演技,現實嘅佢仲為咗套戲學習唔同武術動作同芭蕾舞,成功令佢成為大家一致認同佢係最打得嘅Eternals。(To Captain Marvel:有實力嘅就自然會出類拔萃,唔需要刻意去吹奏)

Phastos嘅演員Brian Tyree Henry證明咗佢係個有實力嘅演員,作為Oppenheimer(背後嘅男人)都係好好嘅設定。畢竟原子彈就係人類因為進步而用科技互相殘殺不二嘅象徵,而事實上Oppenheimer都係喺廣島嘅轟炸之後對長崎嘅追擊而不滿,覺得自己隻手沾滿血。(呢度想推薦大家玩一隻叫Braid嘅game,入面嘅message就係Oppenheimer對發明原子彈嘅愧疚。仲有就係我急不及待想看看Nolan嚟緊嘅新戲喇!)

Makkari同飾演者Lauren Ridloff已經喺頭先講過,但想講多次Lauren Ridloff喺戲入面真係好得意(戲外啲interview都係),可能導演因為佢要做手語嘅原因畀佢極少嘅戲份(真係好少,大部分嘅出場都係跑步同打戲),覺得呢個角色本身嘅設定同定位可以有多啲發揮,希望嚟緊再出現嘅時候會講得多啲。

將Druig放喺最尾先講唔係因為最唔重視佢,相反,本身Barry Keoghan就係我近年好喜愛嘅一個演員,Dunkirk同The Killing of a Sacred Deer嘅演技都出類拔萃,所以睇Eternals之前已經充滿期待。(話說條teaser一出嘅時候仲以為佢係final boss哈哈)而事實上佢都係電影入面最有趣最有潛力嘅角色。

“We’re Just Like The Soldiers Down There. Pawns To Their Leaders. Blinded By Loyalty.”

由佢明明有制止衝突嘅能力但又被迫要袖手旁觀呢樣嘢已經令佢嘅定位獨立出嚟,而事實上亦都係佢第一個道出自己同同伴都只不過同西班牙班士兵一樣係受到指令就執行嘅棋。屠殺Deviants,望住人類自相殘殺嘅佢地根本不比誰高尚。仲同同伴講如果唔想佢阻止西班牙人屠殺阿茲特克人就要殺咗佢,呢句根本造就咗佢成為套戲最型嘅角色啦。最後選擇留喺Amazon Rainforest遠離塵囂同一班應該係支持佢理念嘅人一齊生活喺大自然之中。剩係喺營地嘅一場打鬥戲入面:操控人類對Deviants開火同引怪再自己揸槍衝去射怪解除mind control叫啲人走已經睇到點搵返佢嘅初衷呢個心理轉變。真係好想套戲可以再畀多啲戲份佢講多啲佢嘅立場,描寫多啲佢咁多年目睹唔同人類行為嘅感受。不過個frd同我講套戲已經成兩個半鐘,噉我唯有希望佢可以好似Loki噉有套個人劇啦!

Druig

好似想講嘅嘢都講哂,不知不覺都打咗好耐,如果睇到呢度嘅你想破口大鬧嘅話其實都冇咩所謂,我亦都唔係要迫你承認呢套係一套好戲,我純粹講出咗我自己嘅感受,就好似套戲噉講,我只係認為互相辱罵係冇咩意思,即使討論本身係必然會有衝突性,畢竟每個人都會因為個人經驗而體驗到唔同嘅感受,但尊重至少係大家都應該要保持嘅態度。

無論如何,就好似一開頭噉講,呢套係我目前最鍾意嘅Marvel電影,亦都推薦大家入場睇imax, 因為佢畀到你嘅震撼係一般戲院無可比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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